孩子，这笔账，要怎么算？以命抵命，如何？”
袁书瑶话才落音，她突然从陆元煦腰间拔了枪，对着宋明依的方向嘶声力竭，像是疯了一样，“我要你偿命，一命抵一命！”
站在花厅里的所有人都被吓得心惊肉跳的，胆小的没有控制住自己，小声的叫了出来，大家都纷纷惊恐不已。
“书瑶，够了。”陆元煦眸中凝了薄薄的怒意，陆元煦声音低沉，“此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，把枪交给我。”
“不够！”
宋明依淡漠了深色，她低头，掩了脸，笑出声来，“袁书瑶，若你今天敢开这一枪，那么我就敢化成厉鬼来找你索命，为我腹中的孩子，你应该记得，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吧？”
空气沉静，令人有些窒息。
袁书瑶的手开始有些颤抖，她额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来，陆元煦却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，微微蹙了眉。
实际上，她是想起来，那天满地流淌着的血液，那个孩子，就在那摊血液中，如今，难道就是报应？
“我的孩子，又如何算？”她声音压抑了情绪，有些低沉嘶哑。
可是漾进陆元煦眼中的，却是她惨白的脸，还有眼底的讥诮。
那些刻意压下去的画面在此时浮现出来，如何也再压不住，宋明依抬了步子，一步一步的朝袁书瑶走近。
她的瞳，布满了黑暗，看不见一点光亮，仿佛是索命的厉鬼，正在靠近袁书瑶。
众人再惊，怕袁书瑶失智，下一秒突然就开了枪，个个都是提着心吊着胆。
晚香脸色微白，口中喃喃，“夫人……”
袁书瑶阖了阖眼，借着时机起了杀心。
似是下定了决心，指尖扣动了扳机，几乎是刹那间，陆元煦用了一个巧劲将她手上的枪夺了过来。
夜空震响，震彻了所有人的耳膜。
子弹偏了方向，从她手臂擦了过
去，皮肉绽放，渗出了血，她几乎有些麻木了，这样的皮肉之痛，经历的多了，便也习惯了。
血液顺着衣袖滴落在地，她微微握紧了拳头。只是眼底的讥诮更甚。
当初袁书瑶活生生的将她打流产，甚至子宫脱落，如今导致她落下这样的疾病还未复原，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陆元煦都不信。
现在却凭一个平安符，定了她的罪，果真是心尖上的人，到底是不同的。
她竟然曾经一度认为，这男人对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，可如今，真不敢再自作多情了。
唇边苦笑加重，却什么都无法解释。
“夫人！”晚香爬到了她的面前，转向陆元煦的方向，头重重的磕在地上，地上落下血印。
赵副官心头震惊，下意识的要去拉晚香，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，移了目光，不忍再看。
“总长，大夫人，请你们放过夫人吧，她什么都不知道，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。”
“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……”
宋明依蓦然打断了晚香的话，淡眸睨向陆元煦，“就算是我做的吧，想如何处置我都接受。”
陆元煦震惊的眸光慢慢移向她，她就这样担了这个罪名，就连辩解都不愿。
“宋瑞华，你知道你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吗？”
袁书瑶情绪一动，“元煦，你听见了，她承认是她做的了！我们的孩子的命就是葬送在她手里的！”
与他隔了些距离，宋明依的眸光终于还是移开，颤抖着去扶晚香，“晚香是无辜的，从今天起，晚香也不必跟着我了，我一个人就可以。”
晚香浑身一震，泪水夺眶而出，“夫人，晚香永远都是你的人！我就要跟着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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